Church Life

杨苡:忘不了教会学校的女翻译家

“中西十年”一直是她内心所珍藏的美好回忆。

Christianity Today December 17, 2023
Illustration by Elizabeth Kaye / Source Images: Wikimedia Commons

本文是“中国近代史上深具影响力的女性基督徒”系列文章之一。

杨苡(1919—2023),本名杨静如,中国女性翻译家、作家。她最有名的译著Wuthering Heights至今仍以她命名的《呼啸山庄》最为盛行传神。

杨苡出生于天津的书香世家,祖辈有四位曾在晚清时考入翰林。杨苡兄长杨宪益和丈夫赵瑞蕻也是著名文学家或翻译家。杨苡的家族是一个书香世家。祖母是四川总督吴棠的女儿,叫吴述仙。传说因吴棠有恩于掌权前的慈禧,后慈禧格外照顾吴家,杨家也跟着沾光。杨苡的父亲杨毓璋曾任中国银行天津分行行长,是中国第一代银行家。他因病死于1920年之后,庶出的二奶杨苡的母亲徐燕若坚定地要求一子两女不要放弃读书,即除杨苡与杨苡的哥哥杨宪益之外,还有后来成为古典文学研究专家的杨苡的姐姐杨敏如。

1927至1937年的十年间,杨苡就读于天津中西女校。这所民国时期的教会女校,全称“天津中西女子中学”,是美国美以美会创办的。美以美会在中国办了不少教会学校,包括燕京大学、金陵大学,还有金陵女子大学等。

中西女校虽然校址设在贫民区,但校园里都是洋派的漂亮建筑,设施齐全,中英文图书藏书丰富,不过学费也贵,是一所比较“贵族”化的学校,学生大都来自有头有脸的人家(如顾维钧大使的女儿)。中西女校具体的目标是培养淑女,规矩严格,特别注意学生的仪表举止、礼貌等,吃饭前也要唱基督教的谢饭歌曲。但整个学校的气氛又是宽松的,老师对学生很友善。学校里宗教色彩的课和活动,对女学生们来说也有游戏的意味。朝会唱基督教歌曲,圣经课讲故事。中西的教育中,音乐是重头戏,杨苡说学生们是在“歌声中成长”。杨苡晚年回忆说在中西女校的十年,她是“玩过来”的,那个学校简直是给她最多快乐的一个乐园。

中西女校虽是教会学校,但似乎并不直接向学生传福音,校内并没有布道,学生们听布道要去附近的教堂,而且为了不影响上课,出去听布道都是在晚上。而杨苡在校外竟然听到当年著名的布道家、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宋尚节博士(“Dr.宋”)的布道,并且因此“被说动”而信主。

杨苡在晚年追述自己的“重生”经历:

Dr.宋布道极煽情,有一次……说着说着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棺材,挺精致的,里面有很多纸条,上面写着基督教定义的各种罪。他抽开挡板,把纸条一张一张拿出来念:仇恨、忌妒、偷窃……听完后谁要是要求悔改了,就走到前头去。我的好朋友、同班的,一个个都往前走……说服了就登记,先悔改,然后是要求“重生”。“重生”就是一对一的约谈,当面向牧师说出你的“罪”,悔过了,你就“重生”了……我犯了什么罪呢?我觉着我没说过谎,没打过人,没骂过人,没偷吃过东西。贪婪、偷窃、仇恨……我都没有,甚至考试做小抄我也没有。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宋牧师就启发我:嫉妒过没有?我说嫉妒过,嫉妒我姐姐,因为我母亲爱她,不爱我。好,总算有个罪了。他就把一只手放在我头顶,另一只手竖起来指天,让我“重生”——这就通圣灵了……

宋尚节布道用小棺材当道具多半是真的,但杨苡对基督教信仰中的罪、重生和圣灵的工作的认识显然是非常肤浅和不确的。尽管她自己认为“这就算信上帝了”,其后有段时间甚至还跟同学一起组织了一个“布道团”去向其他人传福音,但她对自己到底信的是什么,可能还相当糊涂。所以当她后来再思想自己由宋尚节带领“重生”的经历时,会“越想越觉得像气功”。

到杨苡初中快毕业时,中西女校发生了一个变化。原先教会学校都是自我管理的,现在国民党政府出台了新政策,要求所有的学校都要在教育部立案,教会学校也要纳入国民教育系统。首先,校长必须由中国人担任。汇文中学的刘校长兼任了中西的校长,原来任校长的范爱德教士改任教务长。其次明显的变化是周一的朝会不唱圣歌了,改唱《中国国民党党歌》,还增加了教党义的课,杨苡觉得“没意思极了”。后来共产党作为地下党也渗透到中西女校。好在中西的心理课杨苡很受益,给他们上心理课的范教士(范爱德)对文学的兴趣也感染了杨苡。初中毕业后,杨苡的“中西十年”像她毕业歌所唱的“像一道光”远去了,却也长久地在她心里发酵,照亮她后面的岁月。

1935年,一二·九运动爆发后,杨苡开始给流行小说《家》的作者巴金写信,从此杨苡与巴金一生中多次互寄书信。后来她又认识了巴金哥哥李尧林,两人发展了一份友谊之上、爱情未满的情谊。

1937年,杨苡在教会学校毕业后,保送至位于天津的南开大学,但受七七事变的影响,天津沦陷。1938年7月7日杨苡离开天津,经香港转程越南后到昆明西南联大外文系学习。她认识了沈从文,舍友有萧珊(后为巴金妻子)与王树藏(萧乾女友)等。杨苡还参加了校内穆旦等人组织的高原文学社,参加了全国抗战文艺协会云南分会的活动,并在《大公报》上发表过多篇诗歌散文,其译自英国诗人拜伦所著的叙事长诗《栖龙的囚徒》在《现代文艺》杂志上发表。

1940年,杨苡与同学赵瑞蕻登报结婚。婚后,杨苡转至金陵女子大学就读,但因生育导致课程被耽误。1942年杨苡随赵瑞蕻到中央大学外文系借读。

抗日战争胜利后,杨苡在南京的国立编译馆翻译委员会担任翻译工作,参与了《罗马帝国衰亡史》和《马可波罗游记》的翻译工作。1954年,杨苡开始了翻译《呼啸山庄》的工作。杨苡不满意此前梁实秋的中译本将此书名译为《咆哮山庄》。1955年,杨苡译著《呼啸山庄》由巴金主持的上海平明出版社出版。反右运动中,杨苡译著《呼啸山庄》、赵瑞蕻译著《红与黑》都遭到批判。

文化大革命期间,杨苡哥哥杨宪益被捕入狱,杨苡也被批斗,参加劳动改造。1980年后《呼啸山庄》得以再版。1987年,范用出版《雪泥集:巴金致杨苡书简劫余全编》一书,该书收集了巴金寄给杨苡的67封书信,杨苡为此书中的书信做注。1990年,杨苡译著《呼啸山庄》转由译林出版社出版,其精装本被英国勃朗特故居博物馆收藏。2023年1月27日,杨苡在南京去世,享年104岁。

杨苡虽然在教会学校读书的时期有“信上帝”的经历,但是她的信心非常肤浅。她在自述中也讲到,那段时间她经常祷告。有一次家里东西丢了,她虔诚地跪在垫子上祷告,结果东西找到了,她感觉“上帝显灵了,就接着信”。但“初中会考时,我又试了一下:我的数学成绩一直不好,心里特别紧张,于是祷告上帝让我过关,结果数学还是没及格。我觉得我那么虔诚,花了那么多时间,上帝没帮我什么忙,后来就不信了。”

杨苡离开中西女校后,不但逐渐远离了基督教信仰,她的文学生涯在后来时代的左翼浪潮中也开始左转,令人扼腕叹息。

但一直到晚年,在教会学校的“中西十年”都一直是她内心所珍藏的美好回忆。她后来唯一一部口述自传,主要只写到抗战胜利她三十岁之前的经历,就停在那里了。不知道她是否觉得后面的年岁不堪回首?在她的文学生涯中,她能够坚守内心的一份宁静淡泊,是否与她早年在教会学校接受的教育和熏陶有关呢?20世纪八十年代她翻译的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天真与经验之歌》,充满对诗人弥尔顿所述的人的堕落的反思,对纯真的心灵的向往,对仁爱的上帝的颂赞,是否也代表她自己在信仰上的重新感悟与反思?

但愿杨苡沧桑的一生,如她早年在教会学校所唱的《渡死海歌》(Crossing the Bar)所述:“……让那无量深处所涌现的,重返家乡黄昏与晚钟声过后,便是黑暗,但愿毫无痛苦,这番辞行,我好扬帆,我虽必须辞别时间空间,这远随了潮头,我却希望与我舵工会面,当我入海时候。阿门”。

张蕴艳,独立学者,爱荷华大学等多间欧美大学访问学者,曾任上海交通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本文是“中国近代史上深具影响力的女性基督徒”系列文章之一。

创世之初的悸动

12月17日将临节灵修

Christianity Today December 17, 2023

爱子是那不能看见之神的像,是首生的,在一切被造的以先。因为万有都是靠他造的,无论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或是有位的、主治的、执政的、掌权的,一概都是借着他造的,又是为他造的。他在万有之先,万有也靠他而立。他也是教会全体之首。他是元始,是从死里首先复生的,使他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因为父喜欢叫一切的丰盛在他里面居住。既然借着他在十字架上所流的血成就了和平,便借着他叫万有,无论是地上的、天上的,都与自己和好了。— 歌罗西书 1:15-20

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被五颜六色的节日代表物轰炸,这些缤纷的事物向我们展示着一个完美祥和的节日,以及所有能让我们满足的礼物。想像一下,爱上一些你从未见过的东西是什么感觉?即使你尚未完全理解你所爱的(礼物)是什么,心里仍夹杂着一种奇怪的紧张苦楚跟期待:期待得到满足,人生因着这份礼物而更美好。那么,爱上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人,又是什么感觉呢?

这其实是母亲们非常熟悉的感受,她们在看到婴儿的脸庞前就能感受到他们在子宫里的活动。也许这就是马利亚在漫长的九个月中,在她的肚子逐渐变大时的感受。她试图去理解这个事实:那微小的跳动和拳打脚踢是至高者之子最初的动作。两千年来,上帝在山顶以烟、火、甘露和云彩等各种形式显现祂的存在。人类不可能——也被禁止——试图描绘上帝的形象。祂是无形的,无法被简化成图像,也无法被人类的眼睛所理解。

真正的敬拜总是能拿捏好上帝的内在性和超然性。若非透过祂的道成肉身,我们怎能理解这是种什么样的敬拜呢?上帝在祂的恩典中使不可见的变为可见,选择作为我们之中一员住在祂的子民中间。然而,祂不仅以脆弱的人类样式降临,更选择以人类最软弱的状态——婴儿的状态来到世上。上帝成了无助的受造物,有着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吃饱穿暖,保持干净。我们难以想像,上帝的丰盛能以某种方式容纳在一个三公斤重的新生儿身上。这个婴儿是创世主,在时间开始前就已经存在,在万物中至高无上。这个连自己的头都抬不起来的婴儿,却能维持着万事万物。躺马槽里的耶稣可能是我们意想不到的样貌,但一个谦卑、有着仆人心肠并使人和好的上帝却正是我们需要的。

随着故事进一步的展开,祂的形象变得更加清晰。在一个弱小的躯体里,上帝喜乐地居住着。以这样的形象向我们显现自己并非上帝的义务,也不会让祂感到不方便,反倒是祂的喜乐。即使是现在,为着我们的益处和喜乐,上帝仍乐于彰显自己,即使在祂不需要这样做的时刻,仍愿无私地给予我们,以谦卑君王的身份统治我们,因为祂喜乐这样做。祂的喜乐带来和解,恢复祂创造之初一切事物应有的样貌,并揭开面纱,让我们能面对面地见到祂。

祂的形象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上帝的形象:一位以谦卑、仆人样式、乐于使人和好为我们榜样的上帝。从创世之初到马槽,到上十字架,再到末世的新创造,祂维持着万物的运行。

默想:

想一想母亲感受着子宫里婴儿动作的比喻,这如何加深你对马利亚的经历和耶稣道成肉身的意义的理解?思考耶稣道成肉身所体现的上帝的内在性和超然性之间的张力,一个无助的新生儿的形象如何挑战我们对权力和伟大的理解?

Caroline Greb 是一位妻子、母亲、家庭主妇、美术家和《Ekstasis》杂志的助理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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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无法制造真正的盼望

12月15日将临节灵修

Christianity Today December 15, 2023

因此,我既听见你们信从主耶稣,亲爱众圣徒,就为你们不住地感谢神,祷告的时候常提到你们,求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神、荣耀的父,将那赐人智慧和启示的灵赏给你们,使你们真知道他。并且照明你们心中的眼睛,使你们知道他的恩召有何等指望,他在圣徒中得的基业有何等丰盛的荣耀;并知道他向我们这信的人所显的能力是何等浩大,就是照他在基督身上所运行的大能大力,使他从死里复活,叫他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边,远超过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有能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不但是今世的,连来世的也都超过了;又将万有服在他的脚下,使他为教会做万有之首。教会是他的身体,是那充满万有者所充满的。 — 以弗所书1:15-23

个残酷的事实——会让我们有点局促不安的那种事实——可能不是圣诞灵修的最佳开场白,但请听我继续解释。“盼望”需要我们付出很多努力。是的,耶稣为我们带来终极的盼望,但就像基督信仰的许多层面那样,带着盼望生活并不总是那么容易。我们的信仰旅程可能包括在加利利海边一些风景明媚的日子,但那是建立在基督的十字架上。我们知道,如果我们诚实以对的话,这段信仰旅程并不容易,所以让我们一起消化一些真理,让真理滋养我们,帮助我们坚立在所谓的“盼望”里。

在以弗所书第一章中,保罗向教会讲述了盼望的实际层面,以及盼望为何与教会本身所能完成的任何事情无关。这让人感到宽慰:盼望与我们“能做什么”无关。是的,当教会不再试图靠自己来实现盼望,而是将盼望寄托在基督的大能和祂掌管万有的权柄上时,盼望就登上了舞台。

我们常听到这句老化:“放手,让神去做”,它听起来很简单,但请再仔细想ㄧ想。你上一次必须停止努力,你上一次必须停止努力,让别人代劳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某个工作项目、养育子女,甚至是你自己的事工吗?这种程度的信任和放手可能会让人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放手。我们喜欢说自己把盼望寄托在耶稣身上,但其实把盼望寄托在自己的技术和能力上更容易得多。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努力“建造盼望”,因为放下自己的控制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认识自身力量的局限性,有助于我依靠耶稣,祂是我生命里盼望的创始者。在以弗所书1:19,保罗说到上帝的能力不可测度。与此形成滑稽对比的是,每天早上,我在我已经49岁的身体中醒来,感觉连挪动身体都十分费力。显然的,睡眠如今对我来说也像一种接触性运动了,而我去健身房的目标是做足够的伸展运动,以便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不会酸痛。我的力量是有限的。但以弗所书明确指出,那位真正能给我们盼望的人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祂的伟大和能力是没有极限的。没有极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们都可以把盼望寄托在个事实上。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全能之王已在祂丰富的恩典中赐给我们倚靠祂权柄的管道,就在基督徒的心里。在这个圣诞季节,我们可以紧抓造物主的权柄,让祂的力量流淌在我们里面,并透过我们接触到他人。在这个喧闹的季节里,在我们疲惫的心灵和酸痛的身体中,让我们在祂的力量和权柄中找到盼望。

默想:

当我们思考“盼望”的概念时,“盼望需要我们首先放弃控制权”这一认识如何与你自己的信仰之旅有所共鸣?在你的生命中,你觉得在哪些方面交出控制权并相信上帝的大能是最有挑战性的?身为基督徒,我们得以接触到全能之王的权柄。在圣诞节期间,在忙碌和疲惫中,你可以透过哪些方式倚靠祂的力量和权柄?

Carlos Whittaker说书人、演说家,着有《Moment Maker》、《Kill the Spider》、《Enter Wild》和他的最新作品《How to Hu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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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减的好处

12月14日将临节灵修

Christianity Today December 14, 2023

约翰的门徒和一个犹太人辩论洁净的礼,就来见约翰,说:「拉比,从前同你在约旦河外、你所见证的那位,现在施洗,众人都往他那里去了。」约翰说:「若不是从天上赐的,人就不能得什么。我曾说我不是基督,是奉差遣在他前面的,你们自己可以给我作见证。娶新妇的就是新郎,新郎的朋友站着,听见新郎的声音就什喜乐。故此,我这喜乐满足了。他必兴旺,我必衰微。」— 约翰福音3:25-30

觉自己被取代的滋味总是很不好受,施洗约翰的门徒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当约翰和他的门徒在撒冷附近为人施洗时,耶稣也开始在附近的犹大农村为人施洗。约翰的门徒担心“每个人”都去耶稣那里受洗(约3:26),也许他们以为他们的老师也会有类似的愤慨或竞争性的回应,但约翰却向他们展示了福音的悖论之美。

约翰的门徒担心事情稍后会有意想不到的转变,但约翰提醒他的追随者们他经常说的话:“我曾说我不是基督,是奉差遣在祂前面的”。事实上,当听到耶稣的事工满有成果时,约翰说他的喜乐“满足了”(约3:28-29)。约翰受欢迎的程度正在慢慢递减。他的成就正在消退。他的影响力正在下降。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会让人感到沮丧和嫉妒,但对约翰来说,这为他带来了喜乐。这就是福音的美丽悖论。基督徒的生活就是为了寻见而失去。为了获得那不能失去的而付上那能失去的。甚至是为了活着而死去。这意味着,有时后越长越渺小、失去对外界的影响力或地位下降,也许是件好事。

约翰说:“祂必兴旺,我必衰微。”(约3:30)。在圣诞/降临节这个季节里,我们的生活通常更是忙碌且有着各种“增长”——有更多的事要做,有更多的东西要买,有更多的人要见——但也许,你正处于一个递减的季节。你可能失去了你爱的人,餐桌上的椅子变少了。丢掉工作后,你的行程表可能更空了,圣诞树旁的礼物也可能更少了。就像约翰的门徒一样,我们可能会担心或哀悼这些充满不确定性的变化。然而,在提醒门徒他不是弥赛亚之前,约翰提醒他们这一切都是上帝给他们的礼物(27节)。我们见到,约翰对自己的任务有正确的认知。他没有把自己看得太高,好像自己就是基督,但他也知道自己在上帝的计划里是有价值和目的的。在约翰福音第一章中,作者提醒读者们,施洗约翰“不是那光,乃是要为光作见证。”基督才是“真光”(1:8-9)。约翰知道自己的角色很重要,但他的任务并不是上帝最终的目的。

在这个将临节,我们可以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我们的任何成就都不是我们自己的功劳,而是上帝的恩典毫无保留地浇灌在我们的生命中。我们可以顺服上帝对我们的安排,无论祂是给予我们或收回什么,因为我们的生命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上帝的(林前6:19)。无论我们的人生处于何种境地,我们都可以谦卑地相信真光的计划,并为祂的名做见证。

默想:

在我们的影响力下降或减弱的季节里,我们可以透过哪些方式找到喜乐和目标?圣灵的提醒(“我们所有的恩赐和成就都来自上帝”)如何在将临节调整我们的视角并鼓励我们谦卑地相信祂的计划?

Laura Wifler是作家、播客主持人和Risen Motherhood事工的的联合创始人。她着有多本儿童读物,包括《Any Time, Any Place, Any Pra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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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忘了自己属于上帝

12月13日将临节灵修

Christianity Today December 13, 2023

唯有你们是被拣选的族类,是有君尊的祭司,是圣洁的国度,是属神的子民,要叫你们宣扬那召你们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 — 彼得前书2:9

祝永恒之君的就职典礼,就是在庆祝我们如何因着耶稣从罪和死亡的束缚中获得自由。我们这些曾远离上帝的人被带到上帝身旁,与祂恢复了关系,获得永恒的安息(弗2:13)。

使徒彼得的话是写给生活在罗马帝国的外邦基督徒的,他称他们为“客旅,是寄居的”(彼前2:11)。在这个阶级制度非常重视公民身分的罗马世界里,这些基督徒并非公民,被视为临时居民。当时的罗马对宗教自由的宽容度也在逐渐降低。彼得写信给逐渐被边缘化和受迫害的基督徒,他们因效忠耶稣王而受苦。

在彼得前书2:9中,彼得为他的读者提供医治的良药,提醒他们“是上帝而不是他人”决定他们真实的身份。彼得用四个片语来形容他们在基督里的身分:被拣选的族类、君尊的祭司、圣洁的国度,属神的子民。

彼得的话可以追溯回《出埃及记》19:4-6,当时,上帝向摩西解释了祂与以色列人立约的目的。上帝将以色列从列国中分别出来,是为了向世人展示“敬拜独一真神”是什么意思、会有着什么样与列国不同的生命样式。若以色列人愿成为上帝祝福列国的管道,他们会经历到祂的祝福。

但苦难和迫害会使一个民族丧失人性和道德,剥夺他们的尊严和盼望。这个世界试图从基督徒身上夺走的东西,彼得奋力去恢复。他提醒这些“客旅和寄居的”,他们的真实地位很高。因着基督,他们如今是亚伯拉罕家族的ㄧ员,可以直接接触上帝。他们拥有皇家祭司的永恒地位,被上帝分别出来引领万民归向祂。

因着福音的好消息,我们这些曾经被夺去人性的人重新获得了人性,满有力量及尊严,因为我们是祂按照自己的形象所造的。

但在这个充满罪和邪恶的世界里,我们很容易忘记这个事实。

我们忘了自己属于上帝。生活的挣扎蒙蔽了我们的双眼,我们难以看见因着身为祂的子民而拥有的永恒盼望。

但雪莉·凯撒(Shirley Caesar)曾说:“我们拥有的这份盼望不是世界给予我们的,因此世界也无法夺去。”无论黑夜有多么黑,我们始终拥有盼望。因着基督,上帝坚定的爱和信实会永远跟随我们。因此,在苦难和迫害中,我们的眼目要注视着永恒,而不是短暂的世界。我们要记住,我们的身份、价值和呼召是由上帝决定的,而不是由这世界决定的。我们永远会是祂的子民;我们将在永恒的家里与祂同住。

默想:

对于我们身为“被拣选的族类”和“属神的子民”这一身份的理解如何影响我们对苦难和迫害的看法?这个世界试图透过哪些方式来定义我们的身份和价值?我们能做什么来避免忘记我们真实的身份是由神而定的?

Elizabeth Woodson是圣经教师、神学家、作家,也是The Woodson Institute的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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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s

从圣经神学看左派与右派之分

如何在投票中让上帝国的价值得以在现世的政治中彰显,是现代民主社会中基督徒作为公民应有的伦理责任。

台湾选民在总统选举中投票

台湾选民在总统选举中投票

Christianity Today December 13, 2023
Andrew Wong / Getty

我们偶尔会在网路新闻看到某国“右派政党于此次国会大选中受挫”或者“左派分子不满G7领袖高峰会的决议”等类似的消息。究竟什么是“左派”和“右派”?这些政治、经济学领域的术语跟基督徒有什么关系?从渐进启示的圣经神学的角度,基督徒应当这样对左右派思维慎思明辨?

左右派分类的历史

在电视新闻或社群评论文章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左派”或“右派”这样的用语,指某政治人物立场偏左或偏右,或是称某政党为左派政党、右派政党等。

以左或右来分辨政治立场的方法,大约从十八世纪法国大革命时期开始,那时法国国民议会中支持传统君主制的议员,通常坐在主席的右边;主张激进改革的议员则通常都坐在主席的左边。于是,长时间下来大家就习惯以“左”和“右”来指称这两派不同的政治主张。

十八世纪的欧洲正处于近代民主自由思想的萌发期,加上工业革命促成了生产及经济运作模式的改变。于是,经济上新兴的资本家和政治上的旧有贵族联合在一起,与之相对的就是工业社会中新兴的劳工和普通老百姓。资本家需要传统政治势力保护其财产,甚至有些资本家本来就是传统封建贵族,他们需要国家武力协助拓展海外巿场,于是就较为支持原有君主封建制度。新兴的劳工及普通老百姓则希望社会阶级流动,资源能重新分配,于是就倾向改革现状。这就形成一般认为右派属于传统保守,左派则支持改革,甚至有些激进的印象。

同一派的矛盾主张

然而,政治学中对于左右派的定义和内容随历史发展变得不易界定。甚至当代政治学在定义左右派的主张时就发现,这两派各自在不同领域中有不同的主张,但同一派、在不同领域中的主张中却又可能彼此矛盾。比如说,右派在经济上希望国家不要太干预巿场的运作,让个人可以自由发挥;政治上却支持国家,甚至赞同以国家之力拓展国际巿场或保护本国巿场。左派在政治上主张不应有国家民族的界线,经济上却要求国家以公权力重新分配资源,以平衡巿场因任由个体过度自由发展而产生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结果。

这些属于同一派、在不同领域中的不同主张彼此矛盾,且不易厘清的原因,在于左右派分类的历史发展中政治和经济的交织影响。不过,以世界观来区分左右派人士,或许会更容易:右派认为人与人、国与国原本就有差别,应致力维护这样的状况;而左派则认为人与人、国与国原本应没有差别,故要致力达到这样的状况。只是这两种相异的世界观有一个共同的前设:人类现状是有差别的。

左右派:同一个前设,不同的世界观

在共同前设的基础上建立不同的世界观,使左右派所追求的目标不同,导致在不同领域中有不同的主张和政策。一般来说,可以分成政治和经济社会两方面分别讨论:

一、政治上,国家主义(右)相对于世界主义(左):右派认为国家种族的光荣和强势是重要的,须致力争取;左派则认为国家种族的界线应该淡化,接纳多元族群。

二、经济社会上,巿场经济(右)相对于社会主义(左):右派强调应该让巿场自由运作,政府不应该过度干预,让个体在其中自由地发挥能力和才干。左派则认为,若让巿场自由运作,将造成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因此公权力应该介入,以社会福利或计画经济方式重新分配资源,以顾及弱势者。

因此,在实践上,如果以“游戏”作为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的比喻,右派会认为游戏开始前设定公平的规则就可以了;左派则认为在设定游戏规则时,须达成最后的结果:人人都平等,才算公平。这两种实践方法各有优缺点,右派的起跑点平等,可促使个人的能力和才华在游戏过程中被激发出来,发挥创造力,却可能使弱势者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左派虽然让人与人之间变得平等、互相尊重,但是齐头式的平等可能缺乏诱因,无法激发个人潜能。

事实上,在当代政治学的分类中,左和右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是连续性的光谱,是相互比较出来的。左右的分类只是帮助我们思考政治及政策的工具,许多政策和后续影响都同时包括上述左派或右派的成分,只是比例和侧重的程度不同。

旧约世界观:经济左、政治右

作为基督徒,我们可以试着以左右派的思维来看圣经中的世界观。

在旧约,无论是摩西的律法或先知的呼吁都可见,上帝总是提醒要留意社会的扶弱功能,强调有能力者要照顾弱势者。因此,律法一方面禁止强者欺压弱者,另一方面鼓励有能力的人主动施予给有需要的人。不管是孤儿寡妇、寄居受雇的,乃至贫病困苦的,都要尽可能帮助、收留;收庄稼时不要收尽,留一些给穷人拾取;借钱不收利息,借粮不要求多还(申二十四19~21;利十九9~10,二十五35~37);甚至每逢第五十年都定为圣年,那一年所有人都被宣告为自由,各归本家本业,所积欠的债务都一笔勾消(利二十五10)。这些规定和劝勉似乎都显示,旧约在经济和社会方面,倾向以左派的立场要求人们行动。

可是在政治上,旧约的史观几乎以以色列人为中心,无疑又很有右派的色彩。例如申命记二十章16~17节的经文无视其他民族的生存权,显示旧约高举以色列国的国族意识。历史书和先知书更从上帝选民——以色列民族的视角,记录和呈现以色列的兴衰史及期盼以色列国族可以再次强盛的信息。以政治学的左右派来区分,旧约至少在政治上倾向右派。

新约经济观

新约福音书记载,耶稣在世上的传道岁月中最常帮助和医治的人,都是当时社会下层阶级无助的老百姓。使徒也如此切切地交代各教会和信徒,要照顾弱势者,这样的经节在新约不可胜数。最有意思的可能是使徒行传二章44~45节所提到的:“信的人都在一处,凡物公用,并且卖了田产、家业,照各人所需要的分给各人。”这段经文或许是圣经有关经济制度立场最左的记录了。这样,在经济和社会方面,新约似乎承继了旧约的左派精神。

新约政治观

论述完新约的经济立场后,接下来就尝试判断新约的政治立场是左抑或是右。

耶稣基督所带来的福音的确源于以色列的信仰传统。因此,旧约的政治右派思想,就成为耶稣被迫害的原因,因为耶稣的福音不单是为以色列人,也是要传给万民,向不同族类开放和接纳多元文化。从这角度来看,耶稣不可能是右派。事实上,耶稣身上也有某种左派的气质,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祂对当时社会犹太教权和罗马政权极具颠覆性的影响:祂传道时展现神迹能力、不同于传统犹太律法的教导,向不同族群传递福音信息,以及所引起足以撼动罗马政权的社会运动。耶稣仿佛是一名革命分子,祂带来改变!

但耶稣真的是左派吗?不!福音虽然按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马利亚、直到地极的顺序传播(徒一8),透过福音的传播,新的成员进入上帝国子民的群体之中,也成为上帝的子民。这种上帝国群体性的认同,高举上帝国的地位,从政治学的分类来看,却是右派思维。只是新约之后的右不只局限在以色列人的右,而是经过左的颠覆、改变和开放之后,形成新的群体认同,形成新的上帝国的国族意识。这是上帝启示祂救赎计画的步骤:大破之后的大立。

在耶稣的事工中我们看到被压抑的个人得自由和释放,也看到新的上帝国群体的认同在成形。我们看到耶稣以左派的方法向沉痾已久的犹太信仰发动革命,挑战罗马固有的政治制度;但又看到祂来成全犹太传统信仰中的盼望和律法,没有用武力推翻罗马帝国,却在其中建立了新的上帝国,一如右派的主张和向往。

在耶稣的事工中,可以看到祂以左的方式破除旧的右,而形成新的上帝国——有左的内在,却是右的外表!

左派世界观

右派世界观

世界主义

国家主义

社会主义

巿场经济

结果人人公平

起步点人人平等

减低个人努力诱因

激发个人潜能

使强弱者平等

弱者难以翻身

左右交错的世界历史

二次大战后,因极右派纳粹德国的历史教训,世界主流政治价值观偏好左派的思想,甚至当代宣教学也不乏以左派立场,检讨十九世纪西方的宣教运动中所隐藏的右派元素,更不用说1970年代兴起的解放神学和妇女神学等。经过了半世纪左派思想的主流浸润,大部分国家的国家意识渐渐模糊,以致全球化兴起,各种产业全球分工,资讯、服务及资金无国界地流动,意外地提供了右派重商主义者发展的空间。半世纪的全球化潮流,国际间资本和资源越发往少数企业和个人集中,形成另一种强弱不等、甚至强者剥削弱者的情形,于是反全球化的新左派又兴起。

同时,政治上的右派思维在那些因参与全球化而开放国界的国家中悄悄复燃。他们发现全球化后,自己国内的巿场及资源被那些未完全尊重自由市场机制的国家侵蚀和吸收;于是几年前开始,国际政治出现以右派思维重新塑造格局的情势,这是六年前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上台后很明显的路线转移。

聚焦于天国降临

无论在圣经中或现实国际政治中,我们看到左和右的路线不断交错发展,甚至互为表里。以圣经的渐进启示来看,右派不尽然都是不好,左派也不一定令人心慌,这正是以赛亚书三十章21节说的:“你或向左或向右,你必听见后边有声音说:‘这是正路,要行在其间。’”或向左、或向右,其中不变的是对公义的坚持,圣经中的“义”不单只是标准而已,更是合宜的意思。我们看到圣经中上帝的作为有时以右为手段、左为目标,有时以左为方法、右为目的;因时因地而应用,但求合宜,终极定焦于上帝国的来临。

基督徒的投票智慧

因此,当今日基督徒在思考政治发展时,必须有智慧,先判断现状为何,接着思考应该用什么样的政策来调整或发展才是适合,上帝国的价值才得以在现世彰显。这才是现代民主社会中,基督徒作为社会公民应有的伦理责任。

台湾明年即将进行总统及立委选举,负责任的基督徒公民理当慎思明辨台湾当前所处的形势,或许也可以用本文介绍的左右派思维来分析各候选人提出的政策,试着跳脱口水政治及八卦流言,理性选择适合台湾当前所需的领袖和代议士。

黄惠铃,德国科隆大学社会经济学博士,台湾神学研究学院道学硕士。

毕迈可(Mike Bickle)承认过去的“道德失败”但否认性侵

IHOP创办人在该事工启动第三方调查时首次发表声明。

IHOPKC创办人毕迈可(Mike Bickle)

IHOPKC创办人毕迈可(Mike Bickle)

Christianity Today December 12, 2023
Courtesy of IHOPKC

堪萨斯国际祷告殿(IHOPKC)创办人毕迈可(Mike Bickle)承认自己20多年前的“不当行为”和“道德失败”,但他说今年出现的针对他性侵的指控是不实的。

毕迈可周二首次公开回应近期的性侵指控,称自己已经为“过去的罪孽”悔改,为此事对他的家庭和事工造成的影响道歉,并要求追随者不要在网上为他辩护。

“有些人可能会问,为什么我在20多年后的今天才发表公开声明?这是因为近期有人拿我20多年前说过或做过的事面质我——我相信那些事已得到处理,并且在耶稣宝血的浇灌之下,”他写道。 “既然这些事现在已被公开,我想公开悔改。”

一群前IHOPKC领袖今年10月发表一份声明,称毕迈可被指控性行为不端正,“没有遵守婚姻盟约”,他们也听到“几位受害者”的确凿证据。在上周的《罗伊斯报告》(The Roys Report)中,一名女性指控毕克尔27年前在她于IHOPKC实习时性侵她。

自从IHOPKC领袖着手调查这些指控,毕迈可于10月26日暂时离开事工。经过几周的反覆起伏,该教会于周日宣布进行第三方调查。毕迈可说他在10月28日起草了一份声明,但他的法律顾问建议他再等等。

现年68岁的毕迈可没有详细描述他过去的“不当行为”,只说他不承认“某些人所说的更强烈的性行为”。并称性侵为“虚假的指控”。

他说自己之前已经“即时且真诚地悔改”,尽管他仍然为自己的罪孽感到悲伤。

今年秋天早些时候,一群前IHOPKC领袖——该教会称之为“倡导团体(advocacy group)”——得知对毕迈可的指控横跨数十年之久。曾在IHOPKC执行领袖团队和董事会任职的罗戴恩(Dwane Roberts)和布莱恩·金(Brian Kim),以及先锋基督徒团契前牧师马丁(Wes Martin)说,他们曾试图直接与毕克尔会面,但遭到毕克尔的拒绝,于是他们向IHOPKC领袖提出自己的担忧。

呼吁IHOPKC提高机构透明度并承担责任的领袖认为,毕迈可对自己“不当行为”的忏悔有所不足。

传道人乔尔·理查森(Joel Richardson)发文表示:“毕迈可只承认自己实际罪行的一小部分。这种回应仅仅是种公关行为。”

IHOPKC聘请来自国际危机资源机构大卫之家(David House Agency)的艾瑞克·沃兹(Eric Volz)作为他们的新发言人。沃兹称毕迈可的声明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并说:“显然地,这件事有两面性,这也是为什么我们100%需要独立的第三方机构来调查的原因。 ”

毕迈可是灵恩派基督教的重要人物,他的祷告运动在全球各地推动了数百个“祷告之家”。在巴西,弗洛里亚诺波利斯祷告之家(Florianópolis House of Prayer in Brazil)是第一间在调查期间与毕迈可保持距离的教会。

毕迈可提及社群媒体上围绕这些指控的争论和网路上的谩骂。他建议家人和朋友不要为他辩护,也不要侮辱诋毁他的人。他说:“我相信主会照着祂的时机说出祂所看到和祂所认为的关于我的话。”

IHOPKC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周二的声明,并告诉追随者:“请继续祷告…”

毕迈可计划继续远离公开的事工,可能离开“一段较长的时间”或什至可能无限期离开。

“我认为这是神对我生命『延迟』的爱的管教(希伯来书12:6, 11)。我会参考其他领袖的意见来决定离开的时间将持续多久——可能会很长,甚至可能是永久性的,信中说。“只有在神透过他人向我认可的情况下,我才会重新参与讲道事工。 ”

相关新闻报导(按时间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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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见荣耀

12月12日将临节灵修

Christianity Today December 12, 2023

主就是那灵,主的灵在哪里,哪里就得以自由。我们众人既然敞着脸得以看见主的荣光,好像从镜子里返照,就变成主的形状,荣上加荣,如同从主的灵变成的。 — 哥林多后书3:17-18

“荣耀”这个词第一次真正引起我的注意力,是在一个炎热的周日早晨,在乔治亚州亚特兰大市一个以黑人为主的教堂里。我是一位年轻的客座传道人,当我讲道时,呼喊着“荣耀!”的声音在后排的座位上反覆响起,并且音调浑厚,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属灵权威。后排那群无畏的妇女们具备一种我这个刚从神学院毕业的学生所没有的东西。当我向她们所爱的教会讲道时,我更专注于在悟性上把我的文字连结在一起,好传递我的经文知识,而不是专注于她们如此美丽的宣扬着的那真实的“荣耀”。对当时的我来说,“荣耀”一词在我的思想或谈话中并没有占很大的篇幅。荣耀的概念似乎很模糊,甚至让我有点不舒服。但那天,我决定去理解那些妇女所知道并宣扬的事。聚会结束后,我和她们聊天,并认识到,她们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们并不是为了煽动情绪而喊出ㄧ些生硬的宗教词汇——她们一直以来都视“圣徒的聚会和福音传讲”为她们分享神的荣耀并与圣灵交通的方式。

她们充满活力的信仰提醒了我,我们正在成为我们眼里“所看到的画面”。当我们定睛在耶稣身上,在生活中经历神的同在和大能时,我们就会越来越理解并反映出祂的荣耀。另一方面,当我们把目光投向自己或周遭的偶像时,极大的束缚也随之而来。耶稣为圣灵与我们的同在开辟了道路,使我们能摆脱罪的捆绑,看见主的荣耀。祂的降临揭开了我们心灵的面纱,为我们带来“得以看见祂的荣耀”的祝福,以及“得以被祂改变”,变成同样荣耀的存在的祝福(林后3:17-18)。

多年前的那个星期天早晨,我意识到——并且我周遭的亲朋好友也意识到——我已离开了我的舒适圈。那天,礼拜结束后,当我和妇女们分享我所面对的挑战时,一位女士说:“祂会帮你渡过难关的!”在我的人生旅途和牧职生涯里,我一直都很需要这样的鼓励,帮助我的眼目紧盯着耶稣。

对我来说,这些妇女就像天使们一样,高呼“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于神!(路2:13-14)”她们宣告主的荣耀,并将我引向救主的同在、大能和平安。我希望她们每个星期天都能出现在我的教会,帮助我看见耶稣——祂的到来是为了帮助我们都能像祂一样。

默想:

想一想,“荣耀”一词在敬拜中的意义。你会如何描述你对荣耀的理解?这个概念如何影响你和上帝的关系和你的敬拜?我们常常感恩教会团契、社区帮助我们定睛在耶稣身上。你所在的信仰群体是如何支持及鼓励你定睛在上帝的荣耀里?

过去23年来,Steve Woodrow担任科罗拉多州阿斯彭市Crossroads Church的教学及指导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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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信有奇迹,为什么不相信有外星人?

鉴于神迹存在的假设,基督徒可能更容易接受外星生命的可能性。

Christianity Today December 12, 2023
Illustration by Christianity Today / Source Images: WikiMedia Commons

在过去,所有关于无法解释的空中现象(英文为UFO/UAP,不明飞行物体)的故事只会出现在夸张或专门吸引流量的网站上,或是杂志架最底层不知名报社的报导里。但如今情况不同了,连主流新闻媒体都在报导外星生命存在的证据。

和过去一样的是,标题依然很吸引人:美国政府找到载有“非人类生物”的坠毁太空船。甚至还有一本新出版的,如同《时代》杂志一篇文章标题所暗示的,该书详细描述了“政府正在研究外星人,以及他们为何有可能存在”。

也许现在是基督徒开始提出一些严肃的“假设性”问题的时候了,例如“如果明天报纸头版刊登找到另一个星球存在生命的证据,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把我带入了我所探索过的一些最迷人的神学领域——我在我近期出版的《天体生物学与基督教教义:探索宇宙中生命的意义》书中探讨了其中的一些问题。

我也是受邀参加美国国家航空暨太空总署(NASA)资助的普林斯顿神学研究中心天体生物学社会影响研究计划的二十多位神学家之一。在研究过程中,我惊讶地发现,基督教思想家对地球以外生命的思索已有些历史。为什么会这样呢?其中一个原因是,基督教的世界观有一套独特的先验假设(prior assumptions),这可能让我们更愿意(而不是像有些人认为的更不愿意)相信外星生命存在的可能性。

让我们以人们对这个不明飞行物的反应为例(主要是科学家最兴奋):2017年9月9日,“'Oumuamua”(夏威夷语,意为“远方的信使首先到达”)进入太阳系,一度非常靠近太阳(离地球也不远),时速接近20万英里。这是我们在太阳系观测到的第一个“星际物体”——它是在恒星之间旅行的天体,与彗星等其他会受到太阳引力束缚的天体不同。

这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但‘Oumuamua还有其他一些不寻常的特性。我们无法准确地确定它的形状,但它似乎是个奇特的细长物体,像一根拉长的雪茄,也可能是个圆盘(甚至是个飞碟,如在许多科幻电影中常见的那样)。当它靠近太阳时,它的轨迹也很不寻常。

我们该如何看待‘Oumuamua呢?这些不寻常的特性是否暗示它并非一般的物体,而可能是另一个文明所造的东西呢?

哈佛大学天文物理学家阿维·勒布(Avi Loeb)认为‘Oumuamua奇特到若我们将它视为外星加工品/文物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另一方面,哲学家克里斯托弗·考伊(Christopher Cowie)认为,即使银河系中存在其他生命,外星文物也实在太罕见,不足以成为‘Oumuamua的合理解释。

勒布和批评他的人的分歧点不在于‘Oumuamua是否奇特,而在于这是否算得上其他文明的证据。批评者认为,这种文明不太可能出现,所以解释它“虽然以自然物体来看待很奇怪,但它仍是自然的”会更合理。相较之下,勒布认为这种文明可能很普遍,所以'Oumuamua'更有可能是外星人的杰作,而不是什么怪异的自然物体。

天体物理学家查尔斯·莱恩韦弗(Charles H. Lineweaver)用贝式定理对'Oumuamua进行研究:证据的合理解释取决于我们先前的假设。也就是说,这是一艘外星飞船是否有可信性,取决于我们的其他假设——例如我们认为外星文明存在的可能性有多大。

贝式定理逻辑学的始祖,托马斯·贝叶斯(Thomas Bayes),是17世纪英国长老会的牧师,他的开创性工作可能是由哲学家大卫·休谟(在《人类理解研究》中)对奇迹的攻击引起的。休谟认为,我们不应该接受关于奇迹的叙事,因为——在他看来——对所有非同寻常的事件,总是会有个可能性更高、奇迹以外的解释。我们的解释取决于我们的假设,而休谟的假设并没有往上帝的方向延伸。

虽然我们无法确定贝叶斯是否真的受到休谟著作的启发,但他的朋友理查德·普莱斯(Richard Price)将这两个事件联系在一起。普莱斯是一位神学博士,在贝叶斯去世后,普莱斯将他的统计学著作带到公众视野里。贝叶斯针对休谟对奇迹的质疑所写的论文也在几年后发表(《论基督教的重要性、历史证据的性质和奇迹》)。贝叶斯认识到,我们会根据自己的预设将事件解释为可能或不可能,而普莱斯将这一逻辑应用在奇迹上——据我们所知,这是“贝氏定理”的首次应用。

身为一个公认的不可知论者,休谟对上帝持怀疑态度。因此,他认为以奇迹来解释突发事件,不如以自然来解释合理,即使他尚且不知道自然的解释是什么。但是,像贝叶斯或普莱斯这样的基督徒,会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同一个故事。如果你相信上帝,相信耶稣是上帝道成肉身,那么,认为基督可以化水为酒或平息风暴似乎一点也不牵强。

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有可能相信地球之外存在生命的可能性。

从18世纪到20世纪,有一种常见的(但错误的)假设认为,与科学相比,宗教缺乏想像力,宗教需要科学的新发现来激发他们思考地球之外的生命。著名天文学家卡尔·萨根(Carl Sagan)就曾提出这样的指控,他问道

为什么几乎没有一个主要宗教在研究科学后得出结论:“这比我们想像的要好!宇宙比我们的先知所说的要大得多,更宏伟、更微妙、更优雅。上帝一定比我们梦想的还要伟大?”相反的是,他们总说:“不,不,不!我的神是个小神,我希望他一直这么小。”一个强调现代科学所揭示的宇宙之伟大的宗教,无论它是新的还是旧的宗教,或许都能唤起人们在传统信仰里难以激起的崇敬和敬畏之情。

然而,自15世纪中叶以来,基督教神学家就一直在思考地球之外的生命问题(犹太教和伊斯兰教神学家的思索历史则更长)。如果说基督教对这主题的论述有什么令人沮丧之处的话,那就是它们的篇幅往往不是很长——作者们总是兴高采烈地提到这种可能性,然后就继续讨论信仰。看来,这些思想家并没有担心到要对这主题大谈特论。

在15世纪,我们有方济会修士,纪尧姆·德·沃鲁永(Guillaume de Vaurouillon),还有库萨的尼各老(Nicholas of Cusa),他可能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神学家。 17世纪则有道明会修士托马索·康帕内拉(他曾为伽利略辩护)。我们也可以加上英国清教徒神学家理察·巴克斯特(Richard Baxter)和英国圣公会教徒约翰·雷(John Ray),他们曾写道,太阳系中的其他行星“有可能像地球一样,拥有种类繁多的有生命和无生命的实体物质,而且它们的性质皆与地球不同。”

十九世纪布道家司布真(Charles Spurgeon)曾,所有的受造物都是个“宏大的交响乐团”,里面有来自“不同世界的居民,也许数不胜数,在一首和谐的乐曲中各就各位”。他相信,“可能有数以万计的生物种族都顺服于祂,并受同一永恒不变的权利和正义法则的支配。”

20世纪的鲁益师(C.S. Lewis)也对外太空非常着迷,他曾就这一主题写过一篇文章(《宗教与火箭》)和三部小说(《空间三部曲》)。鲁益师并不认为在其他星球上发现生命会对基督教构成威胁,尽管这肯定会使我们思索一些耐人寻味的神学问题。

一位著名作家约翰·威尔金斯(John Wilkins切斯特主教,英国最负盛名的科学组织皇家学会的创始人)认为他有月球上存在生命的证据,但多数神学家都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进行推测。尽管如此,令人吃惊的是,有许多神学家基于神学理由,坚信地球之外存在生命——他们视此为一种肯定性,而不仅仅是种可能性。

如前面所述,你认为什么是可信的取决于你先前的假设。许多基督教神学家的假设是,上帝创造可居住的地方是为了让这些地方有人居住。因此,我们看到神学家们不仅没有拒绝宇宙中可能存在其他生命的观点,反而认为地球之外普遍存在生命。事实上,他们假定,几乎所有生命可以生存的地方都会有生命。

如果你的假设是生命是最重要的事,尤其是对上帝而言——因此,宜居之地是为了被居住而存在——你就会发现,宜居之地若仍然光秃秃,很让人难以置信。因此,从历史上看来,基督教神学家往往可能高估了宇宙中可能存在的生命数量。这似乎源于这样的假设:上帝会让人居住在有生命的地方,而有生命的地方才是有价值的。

我对宇宙是否充满生命持非常开放的态度,但我会说上一段提到的一些假设是错的。宇宙中各种不同的地方都有自己的光彩,无论是否有人居住,它们都以自己的方式见证着上帝的荣耀。

20世纪法国罗马天主教神学家吉恩·圭顿(Jean Guitton)曾道,地球之外存在无人居住的浩瀚宇宙是不太可能的事,因为那会使“雕塑的基座太大”。换句话说,宇宙就像一个画框,大到压倒了画框中心的画作(地球)。

我认为这种说法错了两次。首先,即使宇宙中只有地球上有生命,一个大得难以想像的宇宙也不会成为地球上的生命(尤其是具有自我意识和与上帝有关系的人类)过分辉煌的背景或画框。

其次,仅仅视宇宙的其他部分为地球生命的舞台,这种想法有任何益处吗?宇宙有它自己的荣耀和尊严,我们不能只根据它与我们的关系来评断它。毕竟,我们并不是唯一有使命去赞美上帝的生物;天空也是(诗篇148:3-6)。天空本身是陌生的、不可捉摸的,以至于上帝在责备约伯质疑祂的主权时提到了天空(约伯记38:31-33)。

每当谈及生命在宇宙中的位置和普遍性时,我会让科学来告诉我各种新的数据及资讯。无论我们发现宇宙里有很多其他种生命还是根本没有生命,我都不会感到不安。

不过,如果地球是唯一有生命的地方,我会有点惊讶。毕竟,我们直到20世纪末才知道其他恒星周围是否存在行星,而事实证明它们无所不在。找到外星生命的证据可能是一项相当大的壮举。并且,随着韦伯太空望远镜(James Webb Space Telescope)于2021年发射升空,我们探测其他行星周围生命迹象的能力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它能感知红外线,是测量其他行星大气中气体平衡的理想工具,能确认生命存在的蛛丝马迹。

基督教神学家曾对如何定义“活物”以及什么算是“生命”进行大量的思考。例如,天使是《圣经》中提及的地球之外有生命的一个例子,也是基督教想像力中的一个特色——无论它们与其他生物的生命是否有极大的不同。

圣经里没有提到宇宙中的外星生命——这个事实很重要吗?我不这么认为,尤其是当我们考虑到圣经存在的目的是什么的时候。

在圣经中,上帝以人类的方式对我们说话。这是否使我们对上帝的理解变得如此人性化,以至于其他生物不会像我们一样思考上帝?许多神学家,如加尔文,都谈到了上帝的“适应性(accommodation)”——上帝以受造物能理解的方式和他们说话。关于上帝的知识和上帝的启示肯定会以不同的方式“适应”不同的受造物,使他们能够理解祂,而所启示的和认识的是同一个上帝。

圣经里还有一种观点认为,人类是上帝照着祂的形像所造的。如果其他生物也能认识上帝、爱上帝,并成为上帝的朋友,那这个前提是否就被破坏了呢?我不这么认为。我们被创造得如此奇妙,上帝对我们的爱不会因为其他生物也有着爱和奇妙的样貌(可能是以不同于我们的方式奇妙)而有所减少。我认为,越多奇妙的受造物越好。

但是,与罪和救恩有关的议题呢?如果还有其他生命体的存在,他们的堕落是否也是不可避免的?道成肉身和救赎呢?基督的死和复活能否救赎整个宇宙?这些问题在所难免,问题是,上帝会局限自己于一次性的道成肉身吗?这也许是这个领域争论最激烈的问题。正如亚伦·厄尔斯(Aaron Earls)在《今日基督教》的文章所指出的,即使是鲁益师也认为至少值得考虑这样一种可能性:耶稣可能“在地球之外的其他世界道成肉身,从而拯救了我们之外的其他种族。”

就我而言,我相信一次道成肉身就“足够”,但谁说上帝必须只做最基础的事呢?在耶稣身上,我们看到上帝以人类的身分与我们面对面。但我也能理解其他生命体在自己的血肉之躯中认识上帝的美妙之处。

20世纪初,英国诗人爱丽丝·梅内尔(Alice Meynell)写道,我们只需要知道自己的故事,上帝在别处所做的一切属于别处:

没有行星知晓,

我们这个路旁的星球,拥有陆地与波浪,

爱与生命倍增,痛苦与喜悦倍增,

负扛着一处被遗弃的墓地。

在我们短暂的日子里,

祂的企图无法被诸天猜测,

祂的朝圣者在银河上穿梭,

或许祂的赏赐在那里显现。

在这首题为《宇宙中的基督》的诗的结尾,她提出一个吸引人的想法:我们可以期待在将来的世界生活时认识宇宙故事的其余部分:

哦,准备好吧,我的灵魂!

阅读不可思议的事物,扫描

那些星辰展开的上帝的无数形态,

当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便向它们展示

神所造之人的奇妙。

最终,无论地球之外有什么样的生命,我们都可以确信:上帝终是满有恩典的神,祂所做之事皆为荣耀。

安德鲁·戴维森(Andrew Davison)是《天体生物学与基督教教义:探索宇宙中生命的意义》一书的作者。他非常感谢杜伦大学的Cat Gillen从贝叶斯的角度对'Oumuamua进行的讨论。

翻译:Yiting T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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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宇宙般宽广的爱

12月11日将临节灵修

Christianity Today December 11, 2023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因为神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神独生子的名。「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凡作恶的便恨光,并不来就光,恐怕他的行为受责备;但行真理的必来就光,要显明他所行的是靠神而行。」—约翰福音3: 16-21

很喜欢约翰福音里尼哥底母与耶稣的对话。为了避免法利赛人审判他,尼哥底母选择在晚上见耶稣,因为他想问耶稣一些诚实的问题。这位犹太习俗的守护者想弄清楚这个说话如此有权威的人究竟为什么会引起他的好奇心。

耶稣耐心而友好的回应尼哥底母真诚的问题。当我们想起尼哥底母是位教导律法的老师时,这个故事就很有意思了。耶稣解释道,执行祂的使命的框架是爱:在上帝宽广如宇宙般大的爱里,上帝赐下自己的独生子,使任何相信祂的人都不会活在没有上帝同在的永恒里。

但是,耶稣所说的是种什么样的爱呢?我知道我常常太过泛滥的使用“爱”这个词,仅仅为了表达我对某件事的喜爱:我爱这种食物,我爱我的工作,我爱这个电视节目,我爱我的嗜好。这确实是种爱没错。

但透过耶稣,上帝揭示了祂对我们的爱,以及祂希望这种爱对我们产生的影响:“你看父赐给我们是何等的慈爱,使我们得称为神的儿女,我们也真是祂的儿女!”(约翰一书3:1)。

耶稣揭示了上帝的爱的设计和深度,祂称我们为上帝的儿女。但这是一种要付出巨大代价的爱,伴随着最伟大的爱。耶稣在约翰福音15:13说:“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大的。”这不仅仅只是一种感情,一种软绵绵的感觉,或只是对我们特别感兴趣。上帝对我们的爱甚至比宇宙本身还要深跟广,因为“神就是爱,住在爱里面的,就是住在神里面,神也住在他里面。”(约翰一书4:16)

虽然我们生在灵魂深处的黑暗之中,但上帝派耶稣带着足以照亮宇宙最深处的光芒冲破黑暗。耶稣不只为我们描绘了上帝救赎的蓝图,祂也描绘了上帝的动机:爱。

每年的降临节,当我们想着上帝在耶稣的身上和工作中对我们的爱有多么深不可测时,我们的心里总会涌现激励着我们的盼望。

默想:

尼哥底母是一位律法教师,他前来向耶稣寻求答案,并认识了上帝深刻的爱。耶稣“透过爱来诠释祂的使命”如何影响或改变我们对日常生活里常听到的“爱”的概念及理解?将临节是一个期待并庆祝上帝在耶稣身上彰显的深不可测的爱的季节。我们如何在生活中培养对上帝不可测量之爱的敬畏和感激之情?

Ronnie Martin是俄亥俄州阿什兰Substance Church的主任牧师。他也担任Harbor Network的领袖更新主任,他着有七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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