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长于美国“道德多数派”的时代,当时,在名片里加上“耶稣鱼”的图案甚至能让你的职业生涯更上一层楼。在这个“团体归属感”似乎很理所当然的时代,传福音强调的是个人与基督的关系,但教会的集体敬拜却讽刺地越来越反映出一种聚焦于“个人经历”的模式上。
今日处于后基督教文化的教会更需要重新找回教会历史上对于我们的强调。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每周一次集体信仰的提醒。我们一周有六天都在不信神的信仰荒野里度过,教会需要第七天的聚会来完成它的使命:提醒我们,我们并不孤单。
我们需要一场从“我”回到“我们”的运动,重新认识何谓集体敬拜,使它成为一个有目的地将我们从个人经历引向我们共同信仰的具体的提醒方式。
共同的视野
从“我”到“我们”的转变需要我们重新评估教会敬拜的环境。聚焦于舞台的灯光设计让会众在敬拜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处于暗处,隐而不见地影响着我们的敬拜。
但若在我们在多数甚至全部的敬拜时间里保持整间教会的灯光明亮,则能让我们真正地看到彼此聚集在一起敬拜,意识到我们是身为一个家庭前来敬拜,而不是单一个人处于祭坛前。
共享的听觉
有意识的从“我”转变成“我们”包括我们使用的音响系统和选择敬拜音乐的方式。当敬拜音乐太大声时,会众也许会产生一种孤立及个人默默无名的感受。较低音量的敬拜方式能让我们听到彼此赞美唱诗的声音,鼓励着大家一同开口唱诗。
而当敬拜歌曲本身吟唱难度较高时,部分会众会陷入沉默。如果切分音、奇特的调性选择或复杂的旋律对普通人而言很不容易,教会可能就需要换成适合大众能力的敬拜歌曲。
共同的触摸
从“我”到“我们”的转变应让我们思考如何让会众之间有肢体上的互动。历史上的圣吻问候可能无法直接应用在现代社会,但目光接触和握手问候能让我们切实感受到,我们是与其他活生生的基督肢体聚集一处共同敬拜我们的主。
共同的品尝
从“我”到“我们” 的转变也应让我们更加重视圣餐仪式。圣餐一词的原意是“共同分享”,正是对历代基督徒共同享用主的晚餐最适合不过的描述。圣餐从来就不仅仅是为了在一间拥挤的房间有个静谧默想的时刻而设计的。
每周在光线充足、音量较小的聚会里一起享用主的圣餐,可以让我们共同品尝将我们彼此连结在一起及与普世教会连结在一起的葡萄酒和面包的味道。
共同的味道
从“我”到“我们” 的转变邀请我们重新审视嗅觉在聚会里的历史重要性。旧约的会幕和圣殿有意地使用一种独特的混合香料,若此香味被用在其他地方则是不合法的。
虽然多数的现代教会不再使用香料,但在将临节(圣诞节)使用绿色植物、在复活节使用百合花,甚至是香味蜡烛,都有助于在神的大家庭中形成共同的“香味记忆”,就像儿时家中记忆里的味道那样。
共同的词汇
从“我”到“我们” 的转变需要我们仔细评估我们在教会一同祷告及敬拜歌词里使用的词汇,以及我们齐声诵念的话。
在教会的集体祷告和敬拜歌词里使用“我们”、“我们的”,而不是“我”、“我的”,代表着上帝的大家庭的集体呼声。在教会一起复诵信仰宣告,例如一起朗读圣经经文或信经,能将我们团结在一起。
迎合个人经历的聚会会削弱救恩所带来的那赐予生命的信息的价值,因为是这样的救恩使我们进入上帝的大家庭里。当我们进入后基督教文化的现代生活时,过度强调敬拜或聚会里的个人经历对我们毫无益处。只有当基督信仰是个共同的信仰时,它才能承载着我们并安慰我们。
但愿每周的主日聚会能成为一个视“我们”高于“我”的地方,让我们守护并欢迎这个我们极需的提醒:我们并不孤单。
珍·威尔金(Jen Wilkin)是一位妻子、母亲和圣经教师。她是《没有人像他》一书的作者。
翻译:Yiting Tsai